“从万全左卫走西南边儿蔚州不行么?”吴耀青问道。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是啊,边寨的这种半独立模式已经持续了几十年了,以至于让人觉得好像一直这么下去也没什麽,但实际上这是建立在榆林镇和延安府北部州县对这一区域的睁只眼闭只眼的状态下,这其实是一种非正常的状态.
“哦,冯紫英还赖在延安府?”宽敞的书案后,面色微微发青的中年儒生放下手中的毛病,顺手接过旁边侍女递过来的巾帕擦拭了手一把,轻哼了一声,“巡抚衙门都快要结蜘蛛网了,可他就是不肯南下,这是要做什么?莫非要把巡抚衙门搬到肤施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