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熙凤越哭越伤心,弓着身子低垂着头只顾着抽泣抹泪,娇躯乱颤,声音也越来越大,真有点儿我见犹怜,再看那平素精明无比的平儿此时傻乎乎地呆站在内外房门口,似乎有些神游九霄的模样,冯紫英只得起身下炕,再不安抚住,这哭声传出去,只怕又要有风言风语出来了。
“邢家姐姐和姐姐多年邻居,关系莫逆,只是姐姐性子过于倨傲清泠,连邢家姐姐都劝说不得。”黛玉叹了一口气,“听说净缘师太病重,邢家姐姐说冯大哥你和舅舅说了,如果净缘师太不幸身故,姐姐便可以来院子里,在那栊翠庵里暂时居住,……”
从客房小院越过内子墙还能看到东北方向的太观楼上的灯火,和院子里的热闹喜气相比,处于西北面的这一顺院子就显得有些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