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知道了。”冯紫英只能叹息。
冯紫英这才恍然大悟,这厮居然是有意引自己来,是要在自己面前展现一番了。
“小的明白,这赖家现在挺阔气啊,我让人查了查,赖尚荣最初一直是住在澄清坊干鱼胡同,就在东极观边儿上,后来嫌那处宅子太小,卖了,换了昭回靖恭坊的棉花胡同,位置不但好,而且大了许多,估摸着没五六千两银子拿不下来,是原来一个致仕官儿的老宅,后来这官儿回老家了,便把这宅子卖了,听说还一并把两三处铺子也都处理给赖家了,就在教忠坊的铁狮子胡同和安定门大街交汇处,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卖药卖香卖皮货的都挤在那一片儿,热闹得紧,我估摸着光是那两处铺子起码是要两三万两银子呢。”
“只是……”晴雯被冯紫英的追问问得心慌意乱,恨恨地一跺脚,却把脸扭到一边儿,“爷,您都是翰林院的修撰老爷了,怎么地还这般急不可耐?奴婢迟早是您的人,您又何必这般,没地让奶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