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那是两回事儿,能比么?别给说这些,紫英,这该是你们顺天府衙的事儿,你是京师有名的小冯修撰,我相信你有门道能打通,就别难为为兄了。”房可壮把身体靠在官帽椅里,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其他事儿都好说,这桩事儿该你出面了。”
不过这位环三爷态度依然故我,当然,人家有这个资格。
“想必西山窑牵扯到哪些人,大人约摸也是知晓一二的,这西山地处偏僻,人烟稀少,这石炭一物供应京师城官民所需几十年,每年消耗巨大,从朝廷到府县岂能不知?为何人人尽皆无视?说句不客气一点儿的话,这京中官员若是只靠那俸禄,又有几个人能在城中购宅养家?这本来就是当年太上皇的一份恩典,才让大家能有些闲钱机会去谋几个傍身银子,否则都察院那么多人都是瞎子聋子?”卢兆龄气咻咻地道:“如果说太上皇是怜恤跟着他的老臣和武勋们,那皇上登基也七八年了,内库在空也没说来打这个主意,宁肯开海,真以为皇上不知道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