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忠亲王转过头来,“现在这种情形下他还敢倒向朝廷那边,那日后情势不妙岂不是更要在我们背后插刀?我们就是要趁着这种局面逼迫他和朝廷划清界限,想当京营节度使也好,宣大总督也好,总要拿出点儿投名状来吧?灰溜溜从五军营里滚出来,就这么窝在徐州,就想等着升官?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把沿河水次仓的粮食搬空,孤要看看朝廷今冬怎么个活法!”
自己固然是江南出身,自然对江南情况十分熟悉,但正是因为熟悉了解,才觉得现在朝廷的艰难,江南的优势巨大,这才为朝廷担心,若非他已经坐上了距离阁臣只有一步之遥的吏部尚书之位,再无可能转向,兼之也不太认同汤宾尹之流的理念,他还真有点儿想要下船的想法。
自己怎么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这才不过几夕欢好,居然就日久生情了?
一方面是冯紫英促成了大沽迅速成为京畿海运的一个咽喉之地,特别是在南方粮食、布匹、药材以及各种南货开始北运之后,一个是榆关,主要供应京东、辽西和东蒙古地区,一个就是后起之秀天津卫(大沽),可以通过卫河源源不断将各类物资进入运河,也就绕过了整个山东和南直段的阻断威胁,地位迅速提升。